不知不觉间，管仕嘉已经习惯并且喜欢上了高中合唱团的伴奏工作。

虽然钱少活不少，但意外收获远远多于他的预期。

指挥老师是有真本事的，而且办事利落、清晰有条理，跟她合作非常愉快。

顶级重点高中的学生也都十分优秀、礼貌，在排练间隙与他相处得很好，经常谈论很多有意思的话题。

自打他毕业，管仕嘉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幺多真正的“年轻人”了。

他们还没来得及被磨去棱角、还抱有对未来的期望与憧憬。在他们身上，管仕嘉总能触摸到某些自己早已失掉了的东西。

“Ma Mei Mi Mo Mu！——”

学生们伸手将嘴里的“u”长长地、缓缓地抛向空中，结束了最后一条练声曲。

“很好。”指挥老师对今天的声音状态很满意，“今天上午最后走完一次台，下午就要真的上台表演了，大家有没有信心啊？”

学生们齐声回答：“有！”

“那就好，领导验收的时候不用穿服装，但是等一会儿彩排一定一定要带妆上的，别记错日子啊！”

指挥老师又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，“千万千万记错日子啊！”

几个男生怪声怪气地扯着嗓子喊了几声“没问题！”。

“好的，那我们今天的话……就先从英文歌开始吧。”

指挥擡起手。

管仕嘉跟着指挥的手势给出音高，准备弹奏。

“Oo！——”

然而，唱完前四个无歌词哼鸣的小节，学生们的歌声毫无预兆地在原调上换了旋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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