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咏霆带裴岑走进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店，两人围绕专业问题相谈甚欢。

“周教授，您是建议我攻读「实验动画」的硕士学位吗？”

“没错，我们学院的这个研究生项目和迪士尼有深入的合作交流，在这里你可以学习到全世界最前沿的动画技术，如果你想来，我十分乐意给你写推荐信。项目还有全奖，以你的履历，完全有机会拿到手。”周咏霆中英文夹杂，语气沉稳，眼神里隐隐显露出自信和强势。

大学时，裴岑就有听说同系学生毕业后来加州艺术学院深造的，但是他这个人从来没有过于远大的志向，而且对校园生活几乎毫无眷恋，所以从没计划过读研这件事。即便毕业后迅速体验职场“毒打”，他也没有把读研列为备选的路。

看出裴岑对此兴趣不大，联想到邮箱里那些恳切地请求他帮忙写推荐信的邮件，周咏霆微微勾了下嘴角。

“没关系，你可以多考虑一段时间。”

裴岑心里也觉得直接拒绝很不妥，听到周咏霆这幺说，他也松了口气，抿唇点点头，“有劳周教授费心。”

“我妹妹特别喜爱你的《水与生》，看完眼睛都哭肿了，今天应该把她也带来的……”周咏霆正说着话，一个背着书包抱着滑板的白人女孩突然出现在桌旁，看上去十分激动。

“周教授，居然真让我在这附近碰见你！”女孩儿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周咏霆。周咏霆擡起头愣了一瞬，眉头微皱。“Cloe，我没有在校外和学生社交的习惯，请谅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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