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后退半步。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像在评估一块肉。

“正好。”

程晋推过那袋药片，“知道这是什幺吗？环丙沙星。现在比黄金还贵。”

他忽然抓住桑永的伤臂，后者痛得跪倒在地，“你朋友的伤口已经开始蓝变，再过两小时就会攻击你。”

林暖暖看着桑永肩头那些蛛网状的蓝色纹路，想起陆远身上相似的痕迹。

外面雨声渐大，屋顶某处传来漏水的滴答声。

“你要什幺？”她声音发抖。

程晋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：

“第一次？”见她不答，他笑着从抽屉取出一个安全套，“放心，我有洁癖。二十分钟，换三片药。拒绝的话...”

他看向窗外不断上涨的水面，“今晚你们就得另找住处。”

桑永想站起来，却被程晋的人按住了。林暖暖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小女孩正用浑浊的蓝眼睛盯着她——那是个被感染的儿童，却被允许留在据点。

“为什幺收留她？”林暖暖指向那个女孩。

程晋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：“那是我女儿。”

他解开领口，露出锁骨处蔓延的蓝色纹路，“新曙光不是怪物，只是进化的下一个阶段。但在完全转化前...”他的手突然掐住林暖暖的脖子又松开，“我们仍然渴望体温。”

当程晋把她按在贴满水位线的墙上时，林暖暖透过脏污的玻璃看到远处有蓝光闪烁。新曙光的巡逻艇正在靠近。男人的手探进她衣服下摆，药片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她想起陆远消失前最后那个眼神，突然明白了为什幺他总在发烧时会变得异常强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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