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嘉锐没想到会有人如此不识趣。

他都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，就被迫坐在椅子上，忍受着脏污和湿腻，看着她步步走进。

“你说只商量一件事。”

简茜棠没答话，把自己精心挑选的小盆栽放到桌上。胭脂色的花苞沾着点点水露，由她丰腴的臂膀拢着。

她穿着睡裙，手臂肩颈都露在外面，比牛奶还白皙光滑。

林嘉锐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得厉害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。

简茜棠好整以暇地坐到他旁边：“哥哥很讨厌我吗？”

“你觉得呢。”林嘉锐不觉得自己对她的厌恶需要掩饰。

“即便我有价值，也不足以让哥哥改变想法吗？”

林嘉锐双手垂搭在扶手上，淡淡看她：“你的价值，就是左右逢源四处攀附，像个交际花一样用色相吸引人？”

从未作乱的欲望受到扰动，林嘉锐心情躁动到了一种不安的程度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，他却不能把她丢出去，修长指节捏着扶手，沉静自持的脸色越发冰冻。

“呵，该说你做得还不错吗？”

简茜棠听了却像受了夸奖般笑起来，眉眼软如春雾：“有哥哥做榜样，棠棠不过学之皮毛而已。可以适应任何环境需要的样子，我以为这是一种优点呢。”

她倏忽俯身靠近，一股浓郁的香味袭来，林嘉锐闻得出这不是香精的气味，却比曾经闻到过的任何香水都更沁人。

味觉都连带着微微发麻，拖着他分辨不清现实与梦境，林嘉锐呼吸有些不稳，燥热又蒙昧，想去摸旁边的落地灯开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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