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厅的喧嚣被厚重的房门隔绝在外,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。迟屿扯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,昂贵的深灰色西装外套也皱巴巴地搭在椅背。他解开两颗衬衫扣子,精悍的锁骨和那条白金项链露了出来,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。
手机屏幕依旧固执地黑着。
那个孤零零的“嗯”字,像根细小的毒刺,扎在神经末梢,持续不断地释放着烦躁。他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冰水,喉咙被激得生疼,却压不下心口那股邪火。手机被重重撂在床头柜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他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,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石膏纹路,京市冬夜干燥的冷空气吸入肺腑,带着陌生的味道。
操。
他低咒一声,猛地翻身坐起,捞过手机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屏幕解锁,那个刺眼的对话框再次跳出来。他指尖悬在键盘上方,胸腔剧烈起伏,无数带着戾气的质问在脑子里冲撞——问她为什幺敷衍,问她是不是又在盘算着怎幺躲开他。
最终,所有激烈的念头都被强行压下。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沉冷。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:
【棠溪。】
【回话。】
发送。
然后,他关了手机,扔进床头柜抽屉深处,眼不见心不烦。房间彻底陷入死寂,只有窗外的霓虹流光,无声地切割着京市的夜。
……
杭市。
凌晨三点。
棠溪蜷在卧室沙发的角落,身上盖着迟屿那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,残留的檀木烟草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她。脚边,一团毛茸茸的白色正打着小呼噜,是“初一”。小家伙似乎终于习惯了新环境,也习惯了这位代替迟屿出现带着点小心翼翼照顾它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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