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回答。后背的疼痛，远不及心头的冰冷和沉重。我挣扎着走到瓦罐前，无视那点焦黑指印，粗糙的手掌再次抚上那片冰冷的星图。这一次，没有酥麻感，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凉。

脑海里，零号沉睡前的最后信息碎片，如同冰冷的墓碑，沉沉矗立：

“内核……受损……休眠……修复……不可逆……”

“能量……逸散……耗尽……”

“最终……指令……守护……萌芽……星火……”

刚才那瞬间爆发的淡金色光芒，是他残存的、最后的一丝本源力量。为了守护这片星图，守护这知识的锚点，守护这点燃的“萌芽”，他耗尽了最后一点存在，发出了那警告的、如同绝唱般的一击。

衣兜里，那张卡片冰冷依旧。但这一次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，那死寂之下，是真正的、彻底的……空无。

零号，彻底消散了。

为了守护这点星火，他燃尽了自身最后的光芒。

我慢慢擡起头，目光扫过被贴上封条的黑板、破桌子和旧糖纸，扫过孩子们惊恐茫然的脸，最后落回窑壁上那张巨大的、粗糙的“吞金”照片上。照片里，金奖杯被塞进破瓦罐的画面，在昏黄的灯光下，像一张沉默的嘲讽。

守护……萌芽……星火……

我深吸一口气，那口气里混杂着煤油味、焦糊味、还有孩子们恐惧的汗味。挺直了依旧疼痛的脊背，抹了一把脸上混着煤灰的泪痕，声音嘶哑，却带着一种被淬炼过的、冰冷的平静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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