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夏的哭声变了调。

不再是撕心裂肺的嚎啕，变成了绝望的呜咽，从胸腔最深处挤压出来，闷在被泪水浸透的衬衫布料里。江肆胸前那片湿冷的面积在扩大。

她不擡头，只死死揪着他背后的衣料，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掐进他紧绷的肌肉里。那个沉重的“嗯”字砸在她心上，没有带来想象中的解脱，反而像凿开了一个更深的冰窟。

过往所有被拒绝的难堪，那些刺骨的言语和冰冷的眼神，此刻都裹挟着母亲的死亡带来的空洞，一起呼啸着涌进来。她需要抓住什幺，证实什幺，哪怕只是这片刻的带着体温的幻觉。

她猛地踮起脚。

动作太突然，带着一股狠劲。脸颊还糊着泪水，嘴唇就撞上了江肆的下颌。冰凉的皮肤擦过他下巴刚冒出的细微胡茬，带来一丝刺痒。她不管不顾，胡乱地向上追寻，终于碰到了他紧抿的薄唇。

那个吻毫无章法，又咸又湿，满是泪水的味道。她的嘴唇急切地碾磨着他的，牙齿甚至磕碰了一下。

她不管不顾地撬开他紧抿的唇，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咸湿，莽撞地探进去，勾缠住他僵硬的舌。她一边混乱地吻着他，一边用颤抖的手胡乱撕扯他胸前凌乱衬衫的扣子，冰凉的指尖划过他温热的皮肤。

“江肆……”她的声音破碎，带着令人心碎的哽咽，从两人纠缠的唇齿间溢出，“我以后……是孤儿了……”

“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……我想要你……要你……”她一边混乱地吻他，一边更加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，指尖在他颈后摸索着试图解开他紧扣的领口，动作急切又绝望，她害怕江肆知道真相后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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