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阳光刺眼，落在他身上，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心口那个被剜掉的地方，空荡荡的，灌满了南城湿热的空气，沉甸甸地坠着。

他成功进入空军特种部队的选拔。

这里没有风花雪月，没有爱恨纠葛，只有残酷的极限挑战。

滚烫的沙地匍匐，冰冷泥潭的潜伏，高空伞降的失重感，密闭空间的窒息训练……身体和精神被反复捶打、锻造。

汗水浸透迷彩，肌肉在超负荷下尖叫，每一次极限的突破都伴随着脱力的虚脱。

他沉默地接受着一切，眼神冷硬，话变得更少，周身的气场冰冷，拒人千里。

只有林岳新这个没眼力见的，仗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，偶尔在休假时，会拎着酒和卤味，硬闯进他分配到的位于基地边缘的单人宿舍。

“肆哥！看我带了什幺好东西！”林岳新咋咋呼呼地推开门，把东西往小桌上一放，毫不客气地瘫进唯一的椅子里，“靠，你们这鬼地方，进来盘查八百遍！”

江肆正坐在床边，低头擦拭一把军刀。刀刃雪亮，映着他没什幺表情的脸。他没擡头，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，手上的动作没停，指腹擦过冰冷的刀锋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

林岳新自顾自地开酒瓶，倒了两杯，开始絮叨：“哎，你怎幺一直这样闷着，啥时候休假跟我出去逛逛……”

江肆依旧沉默，仿佛林岳新是团空气。他擦完刀，随手拿起旁边一本摊开的军事杂志，翻看起来。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文本上，似乎看得很专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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