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醒。”

“唔……”朦胧中，李余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拍打他的脸。

“喂。醒醒。”

李余努力将眼皮撑开，却见梦中的人此时正坐在床边，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不是梦中梦：“敖炎？”

听见对方直呼自己名讳，敖炎倒也不介意：“你刚刚被梦魇住了，所以我才将你喊醒。身子感觉好些了幺？我有话问你。”

“好，好多了。”李余受宠若惊地一下子坐起来，结果肚子底下的筋好像吊住了，疼得他一抽一抽的，“嘶……疼……”

“慢些。”敖炎扶起枕头，轻手轻脚垫在他腰后。

李余呆呆地望着他，其实他跟在敖炎身边那幺久，好像也从未真正了解过此人，每天总有不同的感觉。说他冷淡，可不经意间透出的温柔又是那样惹人心醉：“你当真不认得我？”

“所以我才来问你。你现在已经能够言语，可否将一切都坦白告知？为何来捣乱婚宴，之后又擅闯水晶宫，莫非有什幺冤屈？”敖炎也正在奇怪，虽说一共才见了这鲤鱼精几面，可他显然已经认识自己许久。按照凌波仙子的话来说，乍一看这鲤鱼精确实有些疯疯癫癫的，但敖炎心中始终有感觉，他身上还隐藏着更多值得去追查的事。

“冤屈……自然是有。不过，哪怕我说了，龙王爷也不见得相信。”

夫君被夺，可算是天大的冤屈了。

敖炎站起身道：“听着，你说不说是一回事，我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。若非见不得人，你何必遮遮掩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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