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阳有孕的消息并未在莫府惊起多大波澜，一个下人而已，怀的又不是主子的种，谁会来过问呢。再者说，看见周福兴高采烈的模样，众人也都当他老来得子了。

第一个问起的，却是莫二少。

“谁的？”

何阳那会儿正在给唐含笑缝补破了的钱袋，那钱袋打从唐含笑刚进莫府就一直贴身放着，这幺多年了，缝缝补补也不见他换过，想必是极其珍贵。何阳手握针线，背对着房门，也不知道谁闯了进来。

“二少爷？你怎幺来了？”何阳惊诧地转过身，眼睁睁看着莫潇瑾踏进门槛。

儿子独自跑来父亲小妾的卧房，这可不合规矩。

“我为何不能来？”莫潇瑾眉眼间阴郁重重。

何阳生怕其他下人看见了嚼舌根，赶紧起身去关门：“这是唐公子的房……二少爷！”

莫潇瑾推着何阳肩头，将他按在门板上：“说，孩子是谁的？”

“自然是小的与夫君的……”何阳低垂着眼睛，嗓音微弱。

“何阳。”

何阳身子颤了颤，在他记忆中，莫潇瑾从未这样叫过他的名字。

“你看着我。”

莫潇瑾的声音就在他头顶上，何阳被蛊惑一般擡起下巴，凝视他冷淡而又不知为何带着些许希冀的双目。

“说实话。你腹中的孩子，是谁的？”莫潇瑾手臂下垂，放开何阳的肩膀，转而牵起了他的一双手。

何阳忍不住启唇，声音几乎就在嘴边：“小的……小的不能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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